我生来就是哥哥的血袋国内最靠谱的配资公司,万幸我脑子不聪明,整日乐呵呵,却又不幸,只长了一只肾,心脏还有点烂,活不长。
奶奶常说,独苗是个坏东西。
我不懂,反正我有妈妈亲手缝制的公主裙,还有爸爸送的大飞机,就连不喜言笑的哥哥也对我满是笑颜。
直到哥哥一次次重症进了医院。
妈妈跪地求我,额头磕出了血,扯着我不顾形象大喊,甚至当众露出了肚皮。
“欢欢,你早点把命给哥哥好不好!哥哥等不了了,妈妈再生个,你重新投胎,还是妈妈的女儿。”
哥哥用球砸我胸口,还老扮鬼脸,要将我活活吓死。
我哭着找爸爸,他却拎着我倒挂,害我差点喘不过气。
”给我们刘家留个正常的,求你了。”
哥哥快死那晚,在爸妈哄我睡觉前,我跑了。
奶奶说,我需要早点死。
所以,我拿着一块钱蹑手蹑脚找到小卖部老板,怕他拒绝,我笑得比以往都要甜。
展开剩余85%“给你一块钱,吓死我好不好。”
小卖部爷爷一愣,拿来一颗糖,让我等等,随后打电话给了爸爸。
爸爸第一时间赶来。
我第一次见那么生气的他,他用力揪着我的衣服往车上拖,公主裙都翻了起来。
不行,奶奶说小女孩不能被人看到裙底。
可爸爸不管不顾,将我扔上车,害我重重磕到头。
他开车回了医院。
一路上气得破口大骂。
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,大家都在医院,你丢了怎么办,你知不知道哥哥还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。
到了医院他却又没有下车。
他死死盯着我,好像电视里的毒蛇。
手渐渐覆上我的脖子,哥哥曾经温柔地掐着我的脸,他说我的脖子很细,轻轻一扭就会断气,所以要好好保护,不能乱跳。
我有点害怕,乱扭着身体,爸爸理智回神,却用力给了我一巴掌。
他喘着粗气,脖子上青筋明显。
“我这辈子欠了什么债……”
我的眼泪吧嗒吧嗒掉,坏爷爷收了我的钱却不干事,还叫来爸爸。
我就知道“吓死”不是什么好玩意。
就在这时,妈妈打来了电话。
哥哥抢救回来了,只是再有下一次,必须要换肾,时间越来越紧迫。
爸爸摸了把老泪,牵着我上了病房,妈妈交着费用,眼睛通红,完全没有光。
我想去找哥哥,他最疼我了。
他说等我长大了,玩够了世间美好,看遍风景,他会带着我一起生活,我永远跟着他。
妈妈揪住我,冷眼瞟了我一眼,认定我是不想给哥哥活路。
她掐着我的肩膀用力晃,一口气说了好多,好多。
“你哥哥都快死了,你跑去买糖果吃,你到底有没有心,你知道吗,不是你哥哥,我们压根不想生你。”
“你也没得救,一身破烂换好几个人活下来,为什么不能懂事点早点去死!拖到最后,一无所有,你就开心了,要你哥哥和你一起死是不是!”
医生劝她冷静,只是个孩子。
我听不懂,太多词了。
我想说痛,可妈妈转头就走。
她不再和我说话,遇见我就避开。
再也不是那个会怕我饿着,怕我冻着的美丽妈妈。
就连我接到医院抽血,她也没有给我带大白兔奶糖,只交代医生多抽点,留着备用。
她不讲信用,抽血好痛的。
欢欢那么乖,都没哭。
爸爸妈妈又半夜不睡觉,哥哥又不回家。
妈妈绝望极了。
“她生下来就是霖霖的供体,何况还是个傻子,我们也给了她十年最好的时光,如今也到报恩了,你难道想看着儿子去死吗?”
爸爸沉默着。
我和哥哥都是熊猫血,十年都未必配型成功。
医生检查我说,我还有五年时间,哥哥不换肾,只剩几个月了。
妈妈难过到干呕,情绪越来越激动。
“我就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,她的心脏治不了,脑子还傻,活着就是浪费,怎么选都是霖霖,我不能一个都不留啊。”
爸爸连连叹气,余光撇到偷听的我,脸色有些难看。
他大步走向前,抱起我。
妈妈嗤之以鼻。
“她一个傻子,听得懂什么,多说两个字就反应不过来。”
我低垂下了头,楼下的孩子也是这样叫我。
他们边叫边笑,哥哥还赶跑了他们。
哥哥说我画画甩周围人一条街,等我的画拿奖了,就没人这么说了。
我咬着牙,暗暗下定决心,等我的画拿奖,我一定要让妈妈给我道歉。
家里总是很多事。
爸爸妈妈准备卖房,去非法买个肾。
就连我都精品礼盒也没有拉下,全挂上了二手。
我想留一个,那是奶奶送的,胸口痛时看看就会好,我怕落灰还没开封过。
妈妈一把打掉我的手,当着我的面,将最便宜的一个撕碎。
“你真是只会享福,不懂付出,身外之物都这幅模样,指望你干什么!”
他们去了远门,又在警察的带领下回来。
“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,但是这是非法的,诈骗案子也最多,心急解决不了问题啊。”
妈妈行尸走肉般回家,她没有打我,也没有骂我。
只是定定看着我,将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到我嘴里,最后将自己反锁在厕所。
无论我怎么敲都不开。
我害怕了,到处求人,却因为话不利索,说不清楚。
连膝盖都摔破了,又被楼下孩子笑话。
直到爸爸回来,见我这副模样,快步上楼,一脚踹开门,发现泡在红枣汤中的妈妈。
她变得那样白,那样轻。
那几天,我又没人管了。
我好饿,好饿,可我不会做饭,我果然很笨。
冰箱里停电了,只剩发臭的晚饭。
我拿起了和哥哥一起描绘的地图,这是我们的秘密,上面是奶奶家,拿上冒险家必备的雨衣和手电筒出了门。
谁说我傻的,我找到奶奶了。
奶奶煮了我爱喝的面汤,她也老是红了眼。
她摸着我的脑袋。
“欢欢要是有两颗肾就好了,别怪你爸妈,都不容易,我的欢欢也辛苦了。”
我抱住她。
欢欢不辛苦,只是想哥哥了,他好久没回家,我不气他拿球扔我,扮鬼脸吓我。
哪里有不回家的小孩,哥哥肯定学坏了。
奶奶破涕而笑,在我吃饱喝足后,带着我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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